青岛实验摇滚. 乐队成员: 张为凯 :主唱&吉他 女主唱:张云 鼓:李洪文 李增辉:萨克司.键盘 孙飞:吉他 -----访青岛实验摇滚乐队《黄梁公主》 (转自《通俗歌曲》2005年1期) 青岛,一个被诗人描摹成鱼缸一样的城市里,空气透明而稀薄。作为这座城市里硕果仅存的摇滚乐队——黄梁公主正潜在角落里,旁观着这个城市,试图以更加脱离现实的超现实方式重新描摹世界的版图。2002年,黄梁公主在香港Noise Asia旗下发表了国内概念性的实验专辑《神的戏剧》,去年他们又在地下发表了第二张专辑《魔幻医院》,继续整体概念性的创作。而在2004年,乐队正计划推出双唱片《迷宫的公主》。哲学命题、文学化的推进、戏剧场景设计以及和民间音乐的杂糅,让黄梁公主的音乐在中文音乐世界与众不同,我们有理由期待他们更多的奇迹。 dajun:你们时候组队的?开始的时候准备做什么样的音乐? 黄梁:97年组队的,当时想做有个性的摇滚乐。 dajun:没有一个明确的风格取向吗? 黄梁:自然受到一定的影响,但没有可以要作成哪种类型的音乐。 dajun:那么第一张专辑《神的戏剧》大概用了多长时间来做的呢?在多数听众看来,拼贴和采样使《神的戏剧》变得前卫,对此,你怎么看呢? 黄梁:《神的戏剧》 制作的时间很短。在录音之前我只是有了整体的概念,歌词和一些简单的音乐动机。乐队没排练一次就直接录音了,用了20天时间就完成了。音乐形式是因为音乐的内容而采用的,没有故意追求什么拼贴、采样之类的东西。 dajun:专辑我记得是在2002年,之前乐队一直在做什么? 黄梁:之前乐队排练演出,并用简单的四轨机制作了一张录音磁带。那时候的东西特别有激情,到现在还有人常提起那个录音小样。 dajun:后来为什么选择了比较比较文学化的方式?在你看来,学会控制和破坏是不是一回事? 黄梁:我的爱好很广泛,喜欢文学,美术,宗教等。这些东西对我的影响后来逐渐超过了其他音乐对我的影响。 dajun:新专辑《魔幻医院》的主题比较清晰,但是《神的戏剧》就有些晦涩了,歌词里有几分卡尔唯诺的味道。有很多的哲学的话语,可以看作是对这个世界的追问吗?或者传统摇滚乐意义上那种反抗? 黄梁:《神的戏剧》其实主题也很明确,那就是人类的历史就是神在编剧、导演、观看、参加演出的一出戏剧。至于使用的那些哲学话语其实都是一些著名哲学家的观点,他们对世界及存在等一些本源问题的看法。我只是想再现这个世界。如果说《魔幻医院》描写的是人与鬼的关系;《神的戏剧》描写的是人与神的关系;那么正在制作的《迷宫的公主》描写的就是神与世界的关系。我宁愿把它们看成是现代主义的《神曲》三部曲。 dajun:如此庞大的题材怎么能找到准确的声音表达呢? 黄梁:选取有代表性的声音或文字点到为止,而且能明白的人还是少数,这就是世界迷宫。 dajun:这个三部曲其实还是现实的三部曲。我对你们的好奇实际上正是来源于此,很少有人愿意这样大规模地在摇滚乐中引入哲学,你不在乎现实中的直接感受? 黄梁:现实的感受(人类的感受)当然应该包含在其中,但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。我其实在用现代主义或后现代的形式来表达宗教问题 ,宗教原本就是真实的。 dajun:现实中的人在宗教寻找的并不是宗教开始向人们讲的那些东西,某些人是把宗教当作安慰机器看待的。 黄梁:这本来就不是一件世俗或者说大众化的事情。现在的宗教基本上也是世俗的人来掌管,所以发生任何事情都是正常的。人本来就在迷宫中。 dajun:你从组乐队一开始就有意识想把宗教、哲学放到音乐里吗? 黄梁:没有!音乐本来就是表达思想和情感的工具,这都是很自然的事情。人的经历是不断变化的。 dajun:你能说说你的变化历程吗? 黄梁: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啊!人每天都会接触到新的东西。我一直是一边上班,然后在业余时间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。 dajun:你们的音乐在现场演出的机会多吗?效果如何? 黄梁:机会挺多的,但我们对设备的要求比较高,所以现场满意的时候不多。后来演出就少了,最近的一次演出是去年夏天的音乐剧。 dajun:观众现场反应如何? 黄梁:去的人挺多的。他们好像很好奇,没有人中途退场。 dajun:看起来你们的音乐,大家还比较容易理解。 黄梁:我给你解释得并不全面,目前还没有人真正听明白了。 dajun:你喜欢听什么样的音乐? 黄梁:民族、古典音乐,一些真正的民间音乐,而且我还他们合作,一个青海演唱孝贤的,和一个浙江的柳琴说唱艺人,是个乞丐。 dajun:你可能更注重表达,我更喜欢声音、乐器声本身的美和其他的东西。这也是为什么我比较厌倦廉价的反抗的原因! 黄梁:每个人的经历都不一样,好恶自然差别很大。骂我的人多了。可是我觉得我很正常,我越来越脱离了摇滚的轨迹,其实我做的从本质来说就不是那种娱乐大众的真正的摇滚乐。摇滚就是一种现场的公众参与的尽情的表演,是痛快而肤浅的东西。中国人往往给摇滚强加给了一些其他的东西,譬如说文化什么的。如果非说是文化,摇滚就是大众社会文化。这在西方是很普遍的。摇滚的局限性是很明显的。 dajun:如果说局限,那还是音乐上的,摇滚在音乐上过于简单了。 黄梁:原来你说的是音乐上的创新啊!西方很多人孩子时候会认为摇滚可以改变世界,可是很快他们就改变观点了。摇滚就是情绪的宣泄,当然可以是各种情绪,包括愤怒在内。 dajun:那是身体上,也是精神上的。我们仍然有自己难以面对的现实问题。否则的话,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音乐了。 黄梁:在中国,我觉得还是把音乐看的单纯些的好。性手枪骂英国女王是母狗,只是被赶走。在中国…… dajun:如果没有问题,要摇滚有什么用? 黄梁:摇滚跟流行没有本质的区别!我说的是本质,摇滚就是西方文化的产物,我问过很多外国人摇滚是什么,他们说摇滚就是现场。其实西方也有另类音乐,比如先锋和实验音乐。 dajun:那些音乐是比较纯艺术的。 黄梁:总要有人在前面做有悖于大众观念的,先锋总会被更先锋的变成陈旧的。港台流行歌刚传到大陆的时候对于大陆就是先锋音乐。 dajun:我的直感,一个摇滚乐手20岁是战士,30岁是平民,40岁是居士。 黄梁: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真正的摇滚乐手!我是一个永远的实验者 ,永远的陌生人! dajun:还是说说你新完成的《迷宫的公主》吧!你们的设备有哪些? 黄梁:很简单,基本上都是过去的设备。我现在更多的依靠电脑,而不是乐队。MIDI做的乱真了,跟真乐器没有太大的区别。 dajun:其实还是乐队形式。 黄梁:是,有很多乐器,民族、古典乐器都有。也有不少电子的东西。吉他部分是自己来弹。 dajun:花了多长时间?纯音乐还是有歌词的? 黄梁:好几个月了。还没有做完。打算做双cd,一个是以时间为线索,一个是以空间为主线。专辑有歌词的部分,也有纯音乐部分。 dajun:你怎么完成一个作品?动机怎么产生出来?又怎么完善它呢? 黄梁:一般是先有主题,然后有歌词。再根据歌曲的意境写一段乐器的动机,也可以是任意一种能体现歌曲情境的乐器,再根据这个动机添加其他的乐器演奏。 dajun:从文字而来?你以前写诗或者小说之类的文学作品吗? 黄梁:我是学美术出身的,做服装设计。只是平时喜欢看一些文学作品,比如像博尔赫斯、罗伯·格里耶的作品,还有《尤利西斯》等等吧。 dajun:你从文学中学到了什么? 黄梁:罗伯·格里耶对建筑物中物化的人的描写。博尔赫斯在图书馆中摸索,最终也没有真正的找到答案,我喜欢他那些奇特的对宇宙的构想,尽管我的观点跟他的不一样, 有利西斯作为现代主义的巨著,从形式到内容开创性的东西很多。语言的运用,思维形式,总体构架等都很自由. dajun:怎么转换到音乐中呢? 黄梁:怎么说呢?当你喜欢并接受了很多东西,这些东西会有潜移默化的影响。 做音乐还是依靠灵感。灵感只能说是神给予的。 dajun:你不担心自己的音乐会过时吗?有一天谁也记不起你们和你们的音乐…… 黄梁:我的音乐不会过时,不过别人记不记得倒是无所谓。 dajun:你的将哲学引入音乐的手法在中国还是很新鲜的。 黄梁:我的主题在西方也找不到。因为很多是东方的宗教或玄学的东西。 最新 消息: 黄梁公主第4张专辑已经录制成功
Alias | 黄梁公主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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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xtra | 黄梁公主 |
Name | 黄梁公主 |
原始名称 | 黄梁公主 |
国籍 | 中国 |